要挣够多少黑钱,才能成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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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公众号“兽楼处”的一篇文章《疫苗之王》刷屏,目测阅读量已达数百万。不出所料,这篇公号文在晚间就被封杀了,但文中给出的每一个信息,都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1.
高俊芳、韩刚君和杜伟民,是三家生物制品公司的掌门人,通过在资本市场的翻云覆雨,积累了高达数十亿的个人财产。他们掌握了中国疫苗的半壁江山,生产的疫苗,每天都源源不断,注入你和你孩子的身体中。但是这些疫苗,却是问题重重。
2009年3月,江苏延申被查出五批产品涉嫌造假,疫苗抗原含量低于国家标准,达不到药效。此时这时,18万份疫苗已经流入21个省107个疾控中心,全部被注射进了病人体中。
2013年12月,康泰生物迎来最大危机。在十天时间里,共有8名新生儿在接种康泰的乙肝疫苗后死亡。
2018年7月11日,长生生物内部的一名员工实名举报疫苗生产存在造假。国家药监局马上启动调查,发现狂犬病疫苗生产存在记录造假。
国家对食品药品的监管是非常严格的,毕竟人命关天。按道理,被发现疫苗造假后,这些生产企业差不多也走到尽头了,至少也应该遭受重创。
但是并没有。每一次危机,对这些疫苗生产企业来说,都像是一次凤凰涅槃,不仅没有走入低谷,反而迎来了爆发式增长。
比如江苏延申,被象征性处罚之后,迅速东山再起,仅仅半年之后,就获得了防疫部门160万人份甲流订单,价格超过亿元;不久又获得了甲流疫苗生产牌照。
深圳康泰,风波过后,顺利上市,市值收购时的6亿元飙升到现在的400亿元。
眼下,长生生物正在被调查,大股东们是不是暗暗窃喜?
所以说,世界上有两种逻辑,一种是逻辑,一种是中国逻辑。身为中国人,如果你不懂中国逻辑,迟早要被活活气死,这是一种生存技能。
2.
接种疫苗是救命用的,生产假疫苗就相当于谋财害命。
根据科学网的调查数据,2007年,发病3300人,死亡3300人;2016年,发病644人,死亡592人。换句话说,狂犬病一旦发病,死亡率几乎为100%。
此前,曾有报道“西安女子被狗咬28天死亡,丈夫痛问为何打狂犬疫苗没用”的事件。当时医生的回复是:狂犬病病发最快5到10天,最慢可能潜伏一两个月,也就是说有可能还没完成全程免疫,就会发病。
但现在看来,这名女子可能打的是假疫苗。通常我们说“我可能过了假周末”“我找了一个假老公”这样的句式时,都是在调侃,但此时我们说的,是一条命。
看到这里,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为《我不是药神》流过的眼泪太廉价了?
和疯狂的疫苗相比,《我不是药神》里的说的事算什么?高价药只是要钱,而假疫苗是要命;得病是天灾,且还可以治,而假疫苗是人祸,想躲都躲不掉。更重要的是,大病重病基本上都以成年人为主,而假疫苗则是直接对抵抗力最差的孩子下手。
李安谈起18岁看伯格曼的《处女泉》,受到极大震撼,他说,“若没有这些伟大的电影,我将只会满足于讲好一个故事,满足于让人们哭哭笑笑”。
《我不是药神》还是肤浅了,正如李安所说,它只是“讲好了一个故事,满足于让人们哭哭笑笑”,并未触及灵魂深处的东西,以及深不可测的人性黑洞。
关键是,《我不是药神》还完全打错了靶子,它把外国制药公司当成了首恶。这种政治正确和精明操作,现在看来就很讽刺了。
1989年9月,美国默克公司以微不足道的700万美元向中国转让了全套乙肝疫苗技术。别人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相当于白送一个大礼包,到我们这成了上百亿的产业,到底是谁不要脸?
3.
疫苗之乱,再次证明,管制越多 、门槛越高的领域,越容易出事情。道理很简单,管制越多,权力越集中,权力越集中,透明度就越低,透明度越低,也就更容易上下其手,分肥食利。
说起来,这些疫苗之王们的财富狂飙之路并不复杂,无它,就是两个字:砸钱。砸得越多,回报越大。
据说,长生生物2017年销售费用为5.83亿元,也就是说25个销售人员每人的销售费用是2330万元,是成大生物的47倍。
好听点是销售费用,说白了不就是公关费嘛。销售费用高,就意味着研发和管理成本低。2016年和2017年,长生生物研发投入分别为0.43亿元和1.22亿元,分别占比公司当年营收的4.26%和7.87%。而同类企业中,研发费用占营收比例高达50%。假疫苗、过期疫苗,自然就很难避免。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是的。
比如,行业内名不见经传的民海生物,是怎么在短时间内获得三款产品的生产许可?北京高级法院的一则审判书显示,2010年到2014年间,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审议中心副主任尹红章收受杜伟民47万元,为民海生物的药品申报审批事宜提供帮助。
相比企业获利动辄以亿计,尹副主任的身价真是够贱啊。这可能也说明,食利的人太多了,骨头都不够分了。
食药监好像一直以来就是重灾区。还记得郑筱萸吗?2007年5月29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原局长郑筱萸因受贿罪被判处死刑。因受贿罪被判处极刑的高官极为罕见,可见惩治力度和决心之大。但“官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只要诱惑够大,依然有人前腐后继。
4.
当年,高俊芳不过是月薪只有6000元的财务人员,杜伟民和韩刚君之前都是防疫站的普通员工。
现在,2017胡润百富榜中,杜伟民以73亿元的身价位列第559位,高俊芳家族以51亿位列第820位。如果不是江苏延申的狂犬疫苗出了问题,韩刚君也该出现在这个名单上的。
究竟要挣够多么黑钱,才能成为一个人?
我觉得是这样,有些人可能是走得太远,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而这些人,则是一出发就内心笃定要走邪路,所以根本无所谓回头,也回不了头了。
2008年9月,日本的稻米加工企业“三笠食品”公司曾将残留农药超标以及发霉的非食用大米作为食用米倒卖流入市场。这些非食用的大米是日本政府从多个国家进口,出售给“三笠食品”公司时曾要求大米被用作工业用途,但公司却将这些大米中的44%作为食用米倒卖流入市场。
虽然并未收到损害人体健康报告,但媒体曝光后,日本政府迅速停止向企业出售非食用大米,计划将大米输回至出口国或者销毁。
几天后,“三笠食品”的代理商、奈良广陵町米谷公司社长在寓所上吊身亡。
上面三位中国的亿万富翁,如果听到这个故事,一定会摇晃着红酒杯,一脸懵逼:良心是什么?然后相视一笑:日本人真他妈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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